曾经的我,害怕社交,从学校到社会,我都尽量不去社交场合。
并不是我性格孤僻,我打心底里渴望和大家打成一片,但是我怕,因为脸上这个打出生起就相生相伴的胎记,我怕大家猎奇的目光,那种齐刷刷盯着我的目光,像是要把我赶回属于我的阴暗角落里去一样,虽然我知道大家并没有恶意。
我很羡慕那些“正常”的人,他们能正常的学习、生活,每天生活在日光下,炽热而灿烂,而我所拥有的是什么——丑陋,我是这么定义自己的,我就像一个隐士,在生活的每一个片段里隐藏。
我告诉自己,如果你连自己都讨厌自己,那么谁会来爱你呢?
所以我要加倍地爱自己。爸爸妈妈当然也爱我,他们很不容易,妈妈体弱多病,爸爸为了一家人的生计到处奔波,加上年迈的爷爷奶奶,我们家一直不太宽裕。所以这么些年来,虽然小的时候有过抱怨,但我也理解他们为什么没有带我去治我的胎记。
所以我一直希望自己赶快长大,工作挣钱,自己去治胎记,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当然,我也有我的生活,我的励志史。从小到大,我不断鼓励自己,努力学习,热爱生活。胎记影响了我的容貌,却也坚强了我的内心。
我记得台湾漫画家蔡志忠说:“如果拿橘子来比喻人生,一种橘子大而酸,一种橘子小而甜,一些人拿到大的就会抱怨酸,拿到甜的又会抱怨小。而我拿到了小橘子会庆幸它是甜的,拿到酸橘子会感谢它是大的。”我认为我是那个小而甜的橘子,因为胎记教会了我在孤独中品世事沉浮,在平静中张扬凝思。
还记得,第一次走进广州健肤胎记研究院诊室的心情很忐忑,我这一生都记忆犹新。我相信很多跟我有类似经历的人也一样,都把摆脱自卑与获得新生的希望寄托在主治医生身上,我的主治医生叫杨明勇,我一直记得她的名字,因为那一刻她不止是医生,还是拯救我人生命运的上帝。
在治疗室里,伴着机器运作的声音,医护们的交谈声,闻着期待已久的药水味儿,我似乎能感觉到胎记在慢慢消失,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模糊而强烈的喜悦之中,仿佛有个东西正拖曳着你,从泥淖中缓缓抽离。
感谢胎记,感谢苦难,它们是我的财富。我没有因此被湮没,我势必奋起。
最后,更应该感谢广州健肤胎记研究院杨明勇主任,感谢她让我获得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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