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路满足率逐年下降
“当前,铁路申请的满足率已经下降到35%,呈逐年下降趋势。”白建华说。
煤炭是我国一次能源消费的主体,但全国约2/3的煤炭资源分布在“三西”地区,而2/3以上的能源需求集中在华东、华南和华中“三华”地区。为解决这一问题,长期以来我国采取的是“北煤南运”的方针,即将“三西”地区的煤炭主要通过铁路运至北方港口、再经海运送达南方的电厂使用。
当前,国内只有两条输煤主要通道,一是大秦线,二是朔黄线。大秦线是从山西大同到河北秦皇岛,每年运力在3.5—4亿吨,占“三西”对外输出煤炭的一半。朔黄线归属于神华集团,西起山西省神池县神池南站,与神朔铁路相联,东至河北省黄骅市黄骅港口货场,运力约1亿吨。
根据国家发展改革委“北煤外运系统研究”的预测和规划,“三西”地区煤炭产量2020年将为15.2亿吨;北、中、南通路煤炭运量2020年为10.86亿吨。有人认为,为满足“三西”地区的煤炭外运需求,需新建运煤第三条通道。
而对于两条现有通道的扩容,神华朔黄铁路相关负责人曾对《能源》杂志记者抱怨:“连增加几个火车皮都要跟铁道部打好几次报告,我们想扩容谈何容易。我们这条线路很艰苦,要经过几种不同的地形环境,各个路段都有特殊之处,所以改造、扩容一直在跟铁道部申请。”
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工程院院士潘家铮也表示,铁路、公路运输的压力和紧张局面将长期存在,而运煤无疑是其中最大的压力。铁路、公路所运送的煤中有一部分是化工、炼铁等原料,无法替代,但超过一半是电煤。
由此可见,两条被称为能源大动脉的主要运煤通道即使扩容满负荷运行,也无法满足煤炭运输需求,铁路满足率下降到35%如此低的比例也不难理解了。
不过,在第三条通道迟迟不能解决的大背景下,有些部门和公司别出心裁,自寻出路,陕西煤业化工集团就是其中一家。前不久,全国第一条输煤浆长输管线项目已经报相关部门审查,该项目从陕西省榆林市神木县延伸到渭南,全长742公里,运输煤炭有望告别用车拉的历史。据悉,输煤浆管道工程是一项高科技成果直接转化为生产力的系统工程,打破了煤炭运输的瓶颈,一水两用充分利用了西部地区稀缺的水资源,降低了运营成本,可解决陕西煤业化工集团“十二五”在渭南建设煤化工项目年用煤1300万吨的需求。
4:1能否化解弃风危机?
一方面是“电荒”,一方面是把风机主动关停,因电力无法外送而引起的弃风问题已引发各级部门的关注,内蒙古和吉林等地尤为严重。
华电集团内蒙古辉腾锡勒风场的负责人梁振飞已经数不清这两年接待了多少次调研人员了,但弃风依旧在继续,丝毫没有缓解。原因很简单,“内蒙古地区的发电量3400万千瓦,但是本地能消化1800万千瓦,外送的配额少得可怜,只有400万千瓦,而且这400万还包括火电,所以还有几乎1200万千瓦的电是无法送出的。”
外送通道的问题也成为内蒙古电力公司总经理张福生心中的痛处。国家电网公司“十二五”期间规划建设的7条特高压通道,多涉及内蒙古地区,如果顺利投产,蒙西电网的风力发电比例将突破25%。这个规划实现后,内蒙古电力外送能力增加5000万千瓦以上,采用“风火打捆”外送,可为风电发展创造更大空间。
白建华算了这样一笔账:“‘三西’地区既有火电也有风电,既是煤电基地也是风电基地,如果把两大基地加在一起考虑,再配套特高压输电完全有可能解决当前风电弃风难题。以甘肃酒泉为例,哈密到郑州的特高压线路刚刚拿到批条,如果仅风电,落地电价是每度0.87元,甘肃酒泉到湖南线路落地电价是每度0.73元,如果与火电打捆后两条线路落地电价加权平均仅为0.46—0.49元。经济上和技术上都是可行的。”
“如果这些线路区域间连通,就不仅仅是打捆的问题了,而是整个系统间的调度,预估甘肃2015年省内消纳6000万千瓦,但区域电网就可消纳6500万千瓦。并且,风电的增长也会更加迅速。”白建华说。
的确如此,风电的规划近两年呈暴增态势,一个县就可以规划诸多个10平方公里的风电基地,风场可以遥相相望。而风电的间歇性又限定了其单独输送的比例,所以,只能借助火电实行“风火打捆”,这样算来,以前长距离输送的煤炭也可以就地改建坑口发电厂。
即使不是为了与风电配合,坑口发电厂也是未来一个发展趋势,更多的产煤地也不愿意再局限于挖煤、卖煤、贴补环境污染这种老路,他们更倾向于就地转化,除了煤化工就是坑口发电了。在煤化工受限的今天,越来越多的地方政府选择坑口发电。这种趋势正好符合与风电打捆长距离输电的思路。
上一页 [1] [2] [3] 下一页
|